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空战规模达到顶点,空战的激烈和频繁程度超过了历史上任何时期,各国共涌现出了多名王牌飞行员(一般是指击落敌机5架以上的飞行员),成为各国的骄傲和英雄。美国头号王牌飞行员为理查德。邦(40架),英国头号王牌飞行员为帕特尔(51架),苏联头号王牌飞行员为阔日杜布(62架),日本头号王牌飞行员为西泽广义(87架),但这些战绩比起德国王牌飞行员来说就相差了一大截。据统计,德国共涌现出约名王牌飞行员,其中个人战绩超过架的高达名,超过架的也有5名,分别是哈特曼(架)、巴克霍恩(架)、拉尔(架)、基德尔(架)、诺沃提尼(架),哈特曼成为至今为止人类空战史上击落飞机最多的王牌飞行员。

　　为什么德国能涌现出如此众多的王牌飞行员呢?笔者认为主要有以下几点:第一,空战次数频繁,如哈特曼在长达2年7个月的空战中共完成战斗飞行次,进行余次空战,战绩自然会多,而盟军飞行员一旦取得了巨大战果后就会被调离前线去从事教练、指挥等工作;第二,由于大部分欧洲都处于德军占领之下,德军飞行员一旦被击落就会被地面德军救出;第三,德军飞行员弋行时间长,普遍素质较好,技战术也比较高,如哈特曼提倡的“四阶段攻击法”就是极好的空战技术;第四,德军战斗机性能优良,无论是初期的Me-还是后期的Me-,都属于世界先进战斗机;第五,统计掺有水分,如果是长机和僚机共同击落的飞机,德军往往将战绩归入某一个飞行员,这样一来战果统计通常会有水分;第六,二战初期不少盟军飞行员(包括苏军飞行员)空战技术很差,加上德军“闪击战”不断成功,导致被德军大量击落。

　　热爱飞行

　　埃里希·哈特曼(ErichHartmann)于年4月19日出生于德国符腾堡地区魏斯扎赫城,父亲是名军医,参加过一战,母亲是一名飞行爱好者。为躲避当时严重的经济危机,年哈特曼的父亲来到中国湖南长沙市开了一家诊所,年仅3岁的哈特曼在长沙随父亲生活了四年,年随母亲和弟弟返回德国斯图加特定居。3年后哈特曼的父亲也返回德国,继续以行医谋生。

　　哈特曼的母亲是成就哈特曼日后辉煌空战生涯的第一人,她不仅是一个极富冒险精神的飞行爱好者,而且还鼓励哈特曼参加德国空军。

　　哈特曼从小就对飞行感兴趣。年希特勒执政后开始大力发展空军,整个德国到处刮起飞行热。年,哈特曼的母亲在魏尔建立了一个滑翔俱乐部,她亲自担任教员,招收年青人学习滑翔技术。年仅14岁的哈特曼报名参加了飞行俱乐部并成为一名优秀的滑翔机驾驶员,年先后获得A级、B级、C级滑翔机驾驶员证书,还当上了希特勒青年飞行团的滑翔机教员。

　　年,18岁的哈特曼高中毕业后立即报名参加了空军。10月15日,哈特曼加入德国空军第10训练团,学习飞行原理、航空史、发动机的使用和飞行气象学等基础知识。年3月,哈特曼来到柏林加托夫第2空战学校接受飞行训练。3月24日,人校不到1个月的哈特曼就放了单飞。10月14日,在基本飞行训练结束后,哈特曼又转入第布斯特歼击机飞行学校。哈特曼的飞行教官是德国著名的特技飞行高手瞿哈根,可以说瞿哈根是成就哈特曼日后辉煌空战生涯的第二个人,他对哈特曼的技术和胆量十分欣赏,断定哈特曼日后会成为一个杰出的空战高手,为此他还传授给哈特曼一些特技飞行的秘诀。哈特曼开始驾驶德军主力战斗机Me-,并且很快就掌握了Me-的驾驶要领。年6月,哈特曼转入空战和射击训练,3日,哈特曼驾驶Me-用机枪对拖靶射击50发子弹,结果命中24发,命中率达48%,马上引起教官和同行的赞扬。不过在一次飞行表演中,个性很强的哈特曼违反纪律,进行了超低空飞行,从离看台仅10米高的低空飞过,把观众吓得半死,甚至包括他的长官,为此,哈特曼被关了一周禁闭还被扣了三个月的薪水。

　　年9月,获得少尉军衔的哈特曼随部队开赴苏德战场,加入了德国空军赫赫有名的第52战斗机联队。第52战斗机联队是德国空军的王牌部队,先后击落过1万多架盟军飞机,德军前3名王牌飞行员都来自该联队。

　　初露锋芒

　　年10月10日,哈特曼被分配至第52战斗机联队第3大队第7中队,任王牌飞行员罗斯曼(战绩为93架)的僚机。

　　10月14日,哈特曼与罗斯曼奉命在格罗兹尼一带截击苏军飞机。急于求成的哈特曼一见苏军飞机即加大油门,将长机抛在后面,用Me-(G型)的20毫米机炮不断地射击。由于缺乏实战经验,很快就将弹药几乎打光,而苏军飞机却安然无恙。当罗斯曼驾机前来增援时,哈特曼却误以为是苏军飞机并赶快撤离,不久战机便没了油,无奈的哈特曼只好迫降在一条公路上,幸好一队德国兵赶来并派车将哈特曼送回30公里外的机场。大队长将哈特曼骂了一顿,并指出他所犯的7个错误:没有命令便擅自脱离长机行动;飞入长机的设计位置;从云底爬升;把长机误以为是敌机;没有遵照命令回归编队;失去方向;未遭敌人攻击,反而因自己的失误丢失了座机。哈特曼被勒令禁飞1周,并降职为地勤人员反省错误。后来哈特曼回忆说:　“那是我一生中最糟糕的一堂课,但却是我最重要的一课。我懂得了飞行员要用头脑开飞机,而不是用胳膊和脚。”

　　11月5日下午,哈特曼和队友奉命拦截一队苏军飞机,当时苏军飞机在低空飞行准备攻击德军地面部队,哈特曼率先发现苏军飞机并急速俯冲,当冲到米距离时,瞄准一架伊尔-2强击机并马上开火,伊尔-2装甲极厚,防护钢板重量约占全机重量十分之一,哈特曼发射的炮弹根本无法击穿装甲,反而被弹了回来。哈特曼马上将飞机拉起,逼近伊尔-2的后下方并在60米远的距离内用20毫米机炮向滑油散热器(这是伊尔-2的软肋)开火,很快伊尔-2的滑油散热器被击中起火,伊尔-2撤离战场,兴奋的哈特曼紧追想击落它,突然伊尔-2发生爆炸,由于距离太近,哈特曼的飞机被伊尔-2的碎片击中,发动机舱也起火,凭着高超的技术,哈特曼将飞机迫降在地面上并被赶来的的德军救出,舱内的浓烟熏得哈特曼几乎窒息。

　　不久,哈特曼担任著名王牌飞行员克鲁平斯基(战绩为架)的僚机,在克鲁平斯基的精心指导下,哈特曼的技术和战术又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年1月27日,哈特曼与一架机身上标有17架战绩标志的米格-1战斗机相遇,经过20分钟激烈的格斗,哈特曼终于将这架米格-1击落。至3月14日,哈特曼共击落15架飞机,获得二级铁十字勋章。

　　此后,哈特曼越战越勇,有时一天就击落好几架苏军飞机,如5月25日哈特曼就击落6架,7月5日击落5架拉-5战斗机。7月7日,哈特曼三次起飞,七战七胜,共击落4架拉-5战斗机和3架伊尔-2强击机。到了8月17日,哈特曼共击落80架飞机,平了一战德国头号王牌飞行员里希特霍芬的世界纪录。哈特曼一直把里希特霍芬视为自己崇拜的偶像,追平这一纪录后,哈特曼决心成为一名超一流王牌飞行员。9月20日,哈特曼击落第架飞机-1架美国援助苏联的P39“飞蛇”战斗机并升任中队长,到了10月29日,哈特曼共击落架飞机,被授予骑士十字勋章。

　　在频繁而又残酷的空战中,哈特曼也有被击落或者迫降的事情。例如年5月,一架受伤的苏军战斗机与哈特曼的飞机相撞,飞机严重受损,哈特曼凭借熟练的技术将飞机迫降在德军占领区内。8月下旬的一次空战中,哈特曼的飞机被击中,只好迫降在苏军防线后面,2名苏军抓住哈特曼并押往苏军后方部队,哈特曼在脸上抹了鲜血,假装身负重伤,苏军放松警惕,刚好德军飞机前来轰炸,哈特曼乘乱跳车逃走。据统计,哈特曼在空战生涯中共被击落或者迫降16次(其中被地面高射炮火击落6次),不过运气始终降临在哈特曼头上,每一次都化险为夷,而且从未负伤。

　　头号号王牌

　　在击落架苏军飞机后,哈特曼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他的照片也经常出现在德军报纸上,被称为“空军英雄”。而苏军将哈特曼视为眼中钉,并下了一道命令:哪位飞行员能击落它,即可获得一万卢布的奖金。这一奖金在当时是很高的,根据年6月17日苏联发布的第号对歼击机击落敌机的奖赏令,规定凡是击落一架歼击机,奖励0卢布;击落一架轰炸机,则奖励卢布。

　　极富创意的哈特曼还别有用心地在座机机头上画了一个像郁金香花心似的黑色箭头,为此,苏军飞行员给哈特曼取了个“乌克兰的黑色魔鬼”的绰号。有时在空战中,苏军不少飞行员一见到这个黑色箭头标志的飞机立马躲避,以免成为哈特曼猎杀的下一个目标。结果哈特曼在较长一段时间内没什么战果,只好把飞机交给僚机飞行员驾驶,自己则驾驶一架没有任何标志的战斗机。到了年3月2日,在击落10架飞机后,哈特曼的战绩为架。为了表彰为第三帝国做出巨大贡献的军人,包括哈特曼和克鲁平斯基在内的16名王牌飞行员以及2名陆军上校来到阿尔卑斯山脉的贝希斯特加登山庄,希特勒亲自授予哈特曼一枚柏叶骑士十字勋章。

　　年3月18日,哈特曼回到伦贝格前线,军衔也升为中尉。为了提高刚刚入伍的飞行员的素质,上级又给了哈特曼一个新任务——负责培训新飞行员。哈特曼不厌其烦地把自己的技战术传授给新飞行员:　“你们必须尽可能的抢占最高高度,你只有居高临下才能获得空中优势,谁控制了最高高度,谁就会赢得空中优势……”为了提高空战水平,哈特曼还经常与其他德军顶尖王牌飞行员交流经验,取长补短,哈特曼与二号王牌巴克霍恩(战绩为架)就是好朋友。德军飞行员也都愿意与哈特曼进行双机作战,因为哈特曼在空战中从来不仅仅照顾自己,而且还考虑僚机的生命安全,在哈特曼进行的余次空战中,由于哈特曼的成功掩护和配合作战,哈特曼的僚机在空战中从来没有被击落过,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到了二战后期,由于大量年轻的德军飞行员参战,为了保护缺乏空战经验的年轻飞行员的安全,哈特曼在空战中让年轻飞行员飞到高空观察,自己单枪匹马与盟军战斗机进行空战,这一举动让那些年轻飞行员十分感动。

　　年5月,随着苏军的大反攻,哈特曼所在部队被迫撤出苏联,被调往罗马尼亚作战。罗马尼亚有大量油田,不仅苏联空军大量参战,而且美国空军也来轰炸,哈特曼真正感觉到了两线作战的压力。美军大量装备P一51“野马”和P-47“雷电”战斗机,苏军也大量装备拉-5和拉-7战斗机,德国空军损失惨重,但哈特曼仍然可以击落大量盟军飞机,例如美军P-51“野马”战斗机性能极为优异,有“二战歼击机之王”的美称,在P—51战斗机的攻击下,哈特曼所在部队的许多飞行员(包括一些王牌飞行员)不断丧生,老式的Me-己经不是P-51的对手。但哈特曼的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在普罗耶什蒂油田防空作战中,哈特曼先后击落7架P-51。在一次空战中,哈特曼以1:4的劣势与P-51战斗,当时一架P-51正在向一架Me一射击。哈特曼驾机冲向这架P-51,在米近距离内不断开火,使这架P-51凌空爆炸。但由于燃油耗尽,哈特曼不得不选择跳伞,面对附近的多架P-51,哈特曼十分紧张,担心美军飞行员会朝自己开火,其中1架P-51飞行员怒气冲冲地朝哈特曼打了一个杀头的手势,幸好美军飞行员遵守不向跳伞飞行员开火的准则,哈特曼又一次死里逃生。

　　哈特曼在空战中也从来不向被他击落跳伞的盟军飞行员开火,二战结束后,哈特曼在一次接受采访时说过:　“我本人痛恨屠杀,不应该对一切放弃抵抗的人进行攻击。”

　　到了年7月1日,哈特曼已击落架飞机。7月4日,哈特曼荣获带橡树叶和宝剑的骑士十字勋章,8月3日,哈特曼被授予一枚剑柏骑士十字勋章,这也是颁发剑柏骑士十字勋章以来第二次授予一名中尉。

　　哈特曼决心创造击落架飞机的纪录,到了8月23日,哈特曼3次升空作战,共击落8架飞机,战绩达架,超过了巴克霍恩。24日,哈特曼3次升空作战,共击落11架飞机,使他的战绩达到架,哈特曼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击落飞机超过架的王牌飞行员。为此,空军总司令戈林发来电报表示祝贺。希特勒又一次在“狼穴”中接见了哈特曼,由于7月20日发生了针对希特勒的爆炸事件,当时被授勋的军人都不能带枪见希特勒,而极具个性的哈特曼却对党卫军的安全军官说:　“请您告诉元首,如果他对自己的前线军官不信任的话,那我就不想要勋章了。”这句话使党卫军军官大吃一惊,但还是同意了。哈特曼被授予带钻石、橡树叶、宝剑的骑士十字勋章(第三帝国的最高荣誉,二战中只有27人荣获),在授勋过程中,希特勒说:“我希望,我们能拥有更多像您这样的人。”但哈特曼技术再高超,也无法挽回希特勒和第三帝国失败的命运。

　　到了年3月,在著名的加兰德中将(战绩为架)的请求下,哈特曼加入了一个全部由超级王牌飞行员组成的JV44中队,驾驶着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Me-喷气式战斗机,很快击落3架飞机,但哈特曼感觉驾驶Me-还是不适应。3月底,哈特曼又返回了已驻扎在捷克斯洛伐克的第52联队,哈特曼升任第一大队指挥官,军衔晋升少校。

　　5月8日,德国宣布无条件投降,哈特曼和僚机从捷克起飞,执行最后一次任务一侦查一支苏军的位置,在空中哈特曼碰见了8架苏军雅克-11战斗机,他又击落1架。至此,哈特曼共击落架飞机,包括架苏军飞机和7架美军飞机。

　　战俘生涯

　　当哈特曼返回机场时,收到一封电报,电报命令“哈特曼和联队长格拉夫马上飞往多特蒙德,向英军投降,52联队其他人员留在原地向苏军投降。”原来德国空军不想让哈特曼这样的超级王牌飞行员落入苏军手中,但哈特曼和联队长格拉夫(战绩为架)都拒绝服从命令,决定不能丢下自己的部队自寻生路,他们烧毁了仅有的25架飞机,带领部下和家属等人往西部逃去。在半路上遇见了一队美军坦克,格拉夫对美军说:　“我是德国空军第52联队的指挥官格拉夫中校,这位是本联队第一大队指挥官哈特曼少校,在他周围的都是这个部队的人员和德国难民,我们到这儿来向美国军队投降。”

　　按照盟军受降协议,捷克境内的德军应向苏军投降。5月16日,美军将哈特曼等人移交给苏军。年10月,哈特曼被关进了苏联设在沃洛格达专门为纳粹高级战犯准备的格鲁亚佐维特斯基战俘集中营。在集中营内,德国战俘都受到了良好的待遇,如果战俘们能反省自己,认真悔罪,就很有可能被提前释放,但哈特曼却顽固不化,拒不低头。

　　为了将哈特曼拉拢过来,苏军曾向哈特曼提出如果他在接受战争罪行调查中态度合作,苏军会帮助他在未来的民主德国军队里安排一个职位,但哈特曼拒绝合作。苏军还想了解Me-的具体情况,但哈特曼拒绝透露任何情况。

　　年12月,苏联军事法庭判处哈特曼有期徒刑25年,哈特曼提出上诉,刑期又被延长25年。

　　哈特曼的母亲曾经写信给斯大林,要求提前释放哈特曼,信中写道:　“斯大林元帅、阁下:在当今为世界和平而努力奋斗的时候,我请求您,我向您的正义心呼吁,希望您能使一个自年起就没有得到自己儿子的任何音讯、十分思念儿子的母亲从巨大的悲痛和忧虑中解脱出来,让我的儿子劳改六年就回来吧!”但是这封信石沉大海。

　　年,西德(即联邦德国)总理阿登纳又收到了哈特曼的母亲的信件,为了释放哈特曼,阿登纳在莫斯科访问时向苏联政府提出释放一些战俘,其中就有哈特曼,这回苏联同意了,被关押达10年之久的哈特曼终于回到了祖国。

　　重上蓝天

　　这时西德空军正在重建,二战中许多德国王牌飞行员,如哈特曼、巴克霍恩、拉尔、克鲁平斯基成为了组建西德空军的精英。年,哈特曼又重新加入了空军,重上蓝天,但不许佩戴任何二战时期被授予的勋章。尽管十年牢狱严重损害了哈特曼的身体,尽管有十年没有驾驶飞机,但是凭借良好的经验、技术和对飞行事业的热爱,哈特曼很快就掌握了驾驶新式喷气式战斗机的要领。

　　年哈特曼随考察队去考察美国的F-“星”式战斗机,回国后哈特曼先在歼击机飞行学校担任过副校长,后又担任第71战斗机联队联队长。第71战斗机联队是二战后西德空军的第一个喷气式战斗机联队,用一战头号王牌里希特霍芬的名字来命名,装备美国制造的F-86“佩刀”战斗机。

　　极具个性的哈特曼在工作中多次与上司发生争吵,尤其是拉尔和克鲁平斯基等空军将领决定大量装备美国制造的F-“星”战斗机,哈特曼坚决反对,认为F-“星”战斗机火力较弱、事故率高,后来发生的一系列飞行事故证明哈特曼的判断完全正确。哈特曼一气之下决定退役,退役时的军衔还只是上校,而他的战友很多都升至将军,如巴克霍恩和克鲁平斯基成为联邦德国空军中将,拉尔还担任了联邦德国空军司令。

　　退役后的哈特曼又对赛车感兴趣。为了不让自己的飞行技术流失,哈特曼还专门组建了一个飞行员培训学校,专门培养年轻人。哈特曼开始对德国发动的第二次世界大战进行反省,他坚决反对冷战期间美苏两大阵营的军备竞赛。

　　年9月19日,71岁的哈特曼因肺病在他的家乡去世,结束了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根据遗嘱,哈特曼身穿便衣下葬,没有仪仗队、没有礼炮。而德国(此时德国已经统一)报纸上的讣告也十分简单,只是这样报道:　“前西德空军上校、里希特霍芬战斗机联队指挥官埃里希·哈特曼去世,享年71岁。”